蓝莓爆珠

今夜为第二十六任亡夫题诗一首

【咒乙】夏油杰说他死后会把遗体送给你

夏油杰x普通人你

剧情混乱 ooc 撞梗致歉


1.

从前被人问起为什么喜欢夏油杰,你还会捧脸故作娇羞,“因为我对他一见钟情。”

后来旧问重提,你只散漫地转着打火机,语气冷淡平静,“我就是对他见色起意。”


那时没人问夏油杰为什么会看上你,大家一致对年纪轻轻无端瞎了眼的可怜人十分同情。


虽然你向来行事荒诞不羁,年少时逃学斗殴逛牛郎店,十年后纹身酗酒染烟瘾。但你自我定位清晰,此生只做彻头彻尾利己庸俗的现实主义烂人。

反观夏油杰,外人眼中的他清醒冷静、温和有礼。你们短暂交往的一年里,谁见了不说是你撞大运要懂得珍惜。没人能想到,实际却是他在无药可救地追求虚妄的理想主义。



2.

你和他的初遇是在廉直女子学院的走廊。

他云淡风轻地两拳解决掉破窗而入的怪人。

你目睹他揍人时的潇洒英姿,立刻热切鼓掌,把口哨吹得婉转悠扬。


“帅哥,加个line?”

他直起身,朝后捋了捋略微凌乱的发丝。“现在是上课时间吧?”

“嗯嗯,冥冥之中有天意,让我在此时此刻遇见你。”你两手一摊耸了耸肩,对自己逃课的行为供认不讳。

“抱歉,赶时间。”他笑眯眯对你挥手,撑着窗台从三楼一跃而下,瞬间消失踪迹。


你必须承认,自己只一眼就被这个来去如风的男人勾起了兴趣。



不到二十分钟,还没等你委托人调查他的身份,你们就在天台再次不期而遇。


穿着初中部制服的女生似乎正语气激动地说着什么东西。应该挺重要的,最后她几乎落泪。

可惜你从不读空气,冲夏油杰举起手机,果断打断话题。

“网上说一次是偶然,二次是必然,三次是命中注定。这都一天内第二次见了,再不加line老天也会看不过去吧。”

“你怎么在这?”

“这房子是我家的啊,倒是你们怎么擅闯民宅?”你理直气壮,成功占据道德制高点进行打击。


一片鸡飞狗跳中,他面色无奈地同意了你的申请。



隔天学校论坛被这两个俊美帅气的DK刷屏。

你在捞夏油杰的那条帖子下回复

“姐妹们散了吧,他是我男友,虽然还没公开我们的关系,没见过父母,没有同居,没被亲朋好友祝福,没吃过一顿他亲手做的饭,没有他的电话和住址,但嘴长在我自己脸上,我说是就是。”


看到留言的同桌满脸凝重地送来关心,“你是不是有病?”

你笑嘻嘻将手机屏幕朝下倒扣,伸出根手指,冲她比了个“1”。

“还有一次,就把他拿下。”

她一把将你拖去心理咨询室。医生见怪不怪,在你第七次侃侃而谈自己即将建成的墓葬群时,忍无可忍把你请了出去。



任是你足够出格不着调,也没能预想到,第三次见面会是在天内理子的葬礼。


“就像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财富都掌握在百分之一的人手里,这世上一切秘密在我们眼里也都几乎透明。”


你将白雏菊放在天内的遗像前,随后慢慢悠悠晃到夏油杰身边,开口第一句不是安慰,反而带着某种居高临下的轻蔑。


粗略了解完事情经过后,你一眼就能看透他对普通人不切实际的浅薄定义。

刻薄完后又立刻话锋一转,问他要不要当你男友,一起出海散心。


他礼貌拒绝了前一句,答应了后者。

于是你终于有机会跟心理医生以外的人介绍自己精心准备的葬身之地。


你们来到了太平洋上某个无名小岛。


“这是你的岛?”从踏上私人飞机起,他的三观好像突然遭受攻击,整个人大脑当机。


“对啊!”你满含希冀:“所以杰愿意签署尸体赠予书吗?”

“什么?”夏油杰怀疑他是最近缺眠少觉出现了幻听。

“这样死后就能和我葬在一起啦。”你耐心地对他解释,兴冲冲指向大厅中央的纯金棺椁,“就葬在那里!”

“不过我还没想好,是做成木乃伊还是尝试冰冻人体。杰喜欢哪个?”


“……我想好好活着。”他的表情一言难尽。



3.

如果夏油杰愿意回忆你们的初遇…

不,他拒绝回忆那些可怕的东西。

你永远身体力行地刷新他对普通人下线的认知。


比如他十七岁生日当晚,你神神秘秘将他拉去东京郊外的破旧教堂,让他倒数三二一。

无数面目残缺的空心基督像被缠绕着彩灯,系在五颜六色的气球底端,自教堂背面飞升上漆黑夜空。*


你们并肩站立,静静看着气球越升越高,终于支撑不住炸裂。那像一场荒诞怪异的大雨,彩灯和基督像自百米高空一齐坠落,彻底粉碎于地,光芒尽熄。


“喜欢吗?这个告别仪式。”你在死寂黑暗中对夏油杰开口,“我和旧的自己告别完了,你愿意和全新的我恋爱吗?”


他成了第N个将你扭送去精神病医院的人。你趁机抓住他一起做PDQ-4+。

结果出炉,你笑声猖狂,说他指数都快拉满,才最需要心理治疗。

他看着你远低临界值的各项成绩,面色痛苦地意识到,你单纯是个无法无天为所欲为的混蛋。


无论如何,你当机立断昭告天下,夏油杰和你在一起了。当时他没拒绝,所以是接受的意思。



4.

你在恋爱中将开窗户与掀房顶理论运用更加自如。

交往第三个月,算了算该上本垒了,但你不明说,你说“杰,我要一把火烧了这破学校。今天我竟然会因为没有O生活惨遭校园霸凌。”

他吓得立刻拦住手持汽油桶的你说,“冷静。”

这时你顺势提出往后余生只想和他做四件事——一日三餐。

他最后满脸无奈地点头答应。


你喜欢夏油杰,他从不弄虚作假,也不会避重就轻。能达成便应允,模棱两可便沉默,做不到便拒绝。


所以当他衬衣沾血,神情冷漠地站在你面前时,你也立刻意识到,“来杀你”不是一句戏言。



夏油杰來杀你那天的雨下得好大,跟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一样大。

要钱……你来灵感了,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其实我信基督,死前能不能给点时间,让我亲吻十字架忏悔。”

夏油杰面无表情看你演戏。

于是你合十双手现场发挥。

“仁慈的主啊,请你宽恕我的言而无信,达成不了男友成年那天,将我的所有财富转赠给他的承诺。那两百个亿的证券基金不动产,就要在我死后,被素不相识的远房亲戚瓜分殆尽,我忏悔,我有罪。”


“日元?”他成功接受信息。


“当然是美金!”你一副不堪受辱的神情。


事实证明,哪怕是无药可救的黑化DK,在绝对的金钱面前也不得不折腰下跪。


你成了盘星教里唯一一个普通人。


你不喜欢盘星教,它是夏油杰可笑理想的具象化身之一,为你这种现实主义者避之不及。他在残酷的世俗中试图用大义创造自由的未来,他注定饱尝痛苦的失败。你在平凡的世俗里用金钱享受自由的现在,你总能收获幸福和满足。


一年中你有363天都搭着私人飞机,在世界各地漫无目的闲逛。虽然看不见,但你知道他放出三四只咒灵一直跟着你。

刚开始你兴冲冲去芬兰看极光,去甲米泛舟红树林,又头脑发昏跑去拉斯维加斯准备和上帝结婚。在教堂门口排队时,前方的小情侣看你一人孤零零站着便凑过来闲谈。谈及对象,你刚想说是上帝,让她们大吃一惊。脑海中却瞬间浮现某个穿着教袍的身影。于是你闭上嘴,离开队伍,随手将镶嵌着紫色主宝石的戒指甩进茫茫沙漠中。

到后来,你对旅行感到厌烦,就在旁人惊恐的目光中,对着身边的空气自顾自言语。


一年中剩下的那两天你在零点前匆匆回到教内。你们心照不宣将各自生日余下的寥寥几分钟留给彼此。


他20岁成人礼那天没杀你,也没提转让财产的事。

你再次胆大包天地询问死后能不能把尸体留给你,他但笑不语。

你发出失望地叹息。


你明白小王子给不出早已破碎的铅心。可没想到连残缺破损的身躯他也不愿留给你。


在很多年前的那个生日夜,你没能学会怎么爱一个人。往后十年,你依旧兜兜转转、进退无门。



5.

某天夏油杰给你打电话:“捐赠协议书放你卧室了,下次回来记得签。”

“那我现在能穿越大半个地球去睡你吗?”你又在讲些破坏氛围的话。

“挂了。”他终于学会了避重就轻。

没等你回应就电话就被掐断。

你在一片忙音中轻轻说了句,“保重。”


其实你已经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你的消息一向灵通,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你都一清二楚。

但对这通近似交代后事的电话,你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你突然想告诉他,别把你热恋时的蠢话当真。恋爱不就是画饼,闭口不提现在,一味畅享未来。

你从前每次过生日,许得愿都是祝自己男友年年十八。

夏油杰以为你在希望他青春永驻。还装出虚假的伤感表情问,难道他变丑就不爱他了吗?

他不懂,没人能永远18岁,但永远有人18岁。你的本意只是希望男友能一年换一茬。

你当时没解释,打算任由这美好的误会一直被带到坟墓里去。


现在你忽然想告诉他了。只是分不清本意是劝他收回捐赠协议,还是告诫自己保持清醒。



6.

虽然夏油杰身死,尸体更是不知所踪。但日子总得过下去。

你阴差阳错下反而和高专那群人逐渐熟络。


你问五条悟,他家族里还没有银发蓝眼190不爱说话的帅哥,是个哑巴更好。

他说“你在内涵些什么,老子当然独一无二。”

“啧,”你面无表情吞云吐雾,坐姿大刀阔斧,比五条悟还吊儿郎当,“你太有钱了,一看就是非卖品。”

“哈?杰就能买了?”他看上去不可置信。

“他盘星教里里外外一墙一瓦,哪块地方没散发着我的铜臭味?当了教主不还是得伏低做小,白天洗手作羹,晚上侍寝…”你趁夏油杰现在没了辩解的能力,开始胡言乱语。

“停,我不想知道这些细节。”硝子头疼地打断你的污言秽语。

“好吧,所以到底有没——”

“闭嘴!”

“哦…”你一脸可惜地收声。


你没有试图去寻找夏油杰的尸体,大家都在努力开启新的生活。

也许他没死,已经静悄悄离开,彻底抛弃过去,在某个无人知晓的城市重新开始。你难得生出些美好期许。



7.

20xx年x月x日  x曜日  阴


夏油杰死后的第x年,我与他在涉谷街头重逢。

占据他身体的怪物,带着他从不会露出的轻佻笑容,冲我打招呼。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定下的束缚生效,他的天灵盖被看不见的东西打开又合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丢了出去,我隐约听见了某种事物尖锐的叫声。

我看着那具没有大脑的尸体走向我,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最后像是故意恶作剧似地踉跄一下,扑倒进我怀里,彻底不动。此刻他脸上是几近十年没出现的温柔神情。

“你…你不会最后还是爱上我了吧。”时隔多年我终于有勇气问出口。

四周一片寂静。

我仰倒在地,抱住他,自遇见他起第一次流出泪。

我感到久违的安心。




end.

———————

放飞基督像的灵感来源是电影《圣山》,邪典,不建议看,但佐杜洛夫斯基是神。

这篇单纯是我搞论文太痛苦的发泄,想到哪写到哪所以很乱。纯粹的解构主义者妹,用荒诞的言行打碎一切信仰规则。她不是不理解杰,而是不愿理解。态度类似于,我已经把消解痛苦束缚后的快乐状态毫无保留展现到你面前了,你看不开我也没有办法。

可惜对杰的爱是她唯一没法解构的东西。


如果我这段时间还写东西,请骂醒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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